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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首唱给打工妹的歌

2001-03-23 来源:生活时报  我有话说

这是一个美丽而真实的故事……

一个执着而质朴的女孩从南方漂泊到北方,为了只是寻找自己的梦想,一种属于自己的歌唱。尽管梦想夹杂了欢乐与痛苦,但对这个名叫小红的姑娘来说,无论是在音乐和还是在现实生活当中,增加的只是坚强和毅力。

生活在汕头的小红自小乖巧聪明。在她的记忆中,从缠着外婆教儿歌的那一刻起,就似乎与一切烦恼无缘。也是从那时起,小红对音乐产生了朦胧的认识。

高中毕业后,小红开始向往进修声乐,可父亲却对她说,“一个女娃娃,在外面唱啥子歌!”父亲要求她学习会计,“这实用,技术活。女娃子就该学这个”,小红学着父亲的原话。

不过,一次偶然的经历改变了父亲对小红的看法。在同父亲去卡拉OK时,小红自告奋勇地上台唱歌。这时父亲听到歌厅乐队中的一人发出感叹,“这样的嗓子不出来唱真有点可惜。”父亲开始动摇了。

之后的日子小红壮大胆子到举目无亲的广州寻求发展。

正如一场战争只能出现少数的将军一样,小红并未能在短期内创造父亲给她许下的“奇迹”,这伤害了父亲最初的想法。小红于是来到火车站做起了清洁工。又脏又累的差事似乎成了她生活的另一种选择。

在火车站的一年中,勤奋耿直的小红把里里外外的活揽在自己身上。经她打扫的厕所甚至有人开玩笑说,“简直可以做厨房了”。但在辛酸的背后,小红一刻也未放弃儿时的梦想,在车站的文艺演出中小红总能力拔头筹。

广东的新星选拔赛可能是小红生命中的一个转折点,在这场比赛中小红得到了一枚铜牌。这既是荣誉,也是鼓励,更是对小红多年奋斗的一种肯定。

回到乡下的几个月后,小红揣着攒下的3000元钱,领着年迈少了依靠的外婆来到广州。在歌厅,她开始了对于梦想的求索。

由于日常的消耗和住所的开支,小红和外婆感到生活日益窘迫。她们不得不一次次地搬家,缩衣减食。在广州,每一次搬家都令这对老弱的异乡人受尽折磨,高层搬高层,每次都是她一件一件地搬上去,六七层的楼梯需要她一阶一阶地扶上去。“印象最深的是,在一个地方干了半个月,本来计划租房的薪水却由于场子倒闭而一分钱也没拿到”。

心灰意冷的小红回忆起这段往事痛苦不堪,“这下连基本的生活保障也没有了,可房东还是一次次地要钱。我们只能四处奔走,直到后来租了个乘不上电梯的楼顶小屋才算告一段落”。

不幸的事一桩接着一桩。刚刚踏实点儿的小红又发现外婆病了。小红不得不打寻呼叫朋友帮忙。看着外婆痛苦紧闭的双眼,小红偷偷地流了泪水,“唱歌为什么就这么难……”这时的梦想对她来说,辛酸和痛苦占据了一切。

经历了种种苦难,小红选择了“北漂”。在来北京的一年多的时间里,小红依旧辛苦地挣钱,然后去拜师学音乐、去找歌。

优秀音乐人、民警王新宇是小红遇到的好人中的一例。王新宇听了小红的坎坷经历后,回到宿舍在不到10分钟的时间内就把一首《小红》写了出来——这正是小红的真实写照。小红于是也成了中视(全景)文化发展公司的签约歌手。

没过多久,《小红》的MTV也拍摄完毕。这部MTV采取纪实性的手法讲述了一个打工妹的坎坷经历。其拍摄无论是从创意还是化妆都区别于其他MTV的时尚流行。

作为中国第一首打工妹唱给打工妹的歌,《小红》深远的意义在于揭示了一个时代无可逆转的人心变迁:追逐未知的美丽人生、迷茫的幸福生活,从农业社会向工业和信息社会递进的过程中,一代人以他或她们的青春,彰显着生命和尊严的最高代价。

可以说,《小红》不仅是歌唱者小红的内心独白,更是以小红为代表的数以千万计的打工妹的心灵写真。在小红自强不息的歌声中,我们倾听到的,是当代中国底层最真实最温暖的声音——

“你说你喜欢城市的生活/听说你的朋友在那边过得也不错/你说你只是想要自食其力地生活/没有钱不用怕/只要肯干总会有收获/小红你听我说/这个城市有冷也有热/容不下眼泪几多/伤害几多/受伤的心容易漂泊/小红你听我说/这个城市不准点篝火/能容下思念太多乡愁太多深深陷进你眼窝/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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